A小姐

我的蓝摩尔,我的梦中蝶。

【曲殓】十二钟

♢融合×加特(加特真的太漂亮了我要开始祸祸他了)

♢全文7K2

再发一遍,真的没人看吗,真的吗真的吗Ծ‸Ծ你们忍心吗



  “那是和生命一样,总会有尽头的东西。”


———————————


  在大雪纷飞的冬日,加特的实验室里气温似乎也随之下降了,白猫缩成一团窝在他脚边冻的发抖,加特将它抱进怀里安抚,但目光却紧盯着桌面。

  那是一封印着尤利尔家族印章的邀请函。


  奢靡的酒会现场都是酒杯碰撞声和谈笑声,加特搂着白猫缩进角落里,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嘈杂的噪声从脑中甩出去。

  一声轻快悠长的钢琴音传入耳中,刚好盖过了那些吵闹,加特睁了睁眼睛,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位钢琴家正在演奏,纯黑色的长风衣显得他整个人多了一丝神秘。

  一曲闭,那人正好望向了这里,加特注意到了那双浅金色的眼睛,没什么情绪,但就是格外的让人想要了解他。

  一眼万年。

  他是谁?


  加特在脑中回忆,一张张面孔被扫过,却找不到这双眼睛。

  “不应该啊……”

  尤利尔,梅洛笛,侦探社……都没有,这完完全全是一个他所不了解的陌生人,这种事物脱离掌控的感觉可不好受。

  加特随手抓了一个给他换酒的人提问,佣人说那人是尤利尔最近聘请的一位在国内外都很有影响力的作曲家,名字叫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加特将这个名字反复咀嚼了几遍,他总觉得这个姓氏耳熟的很,或许他曾经听过此人的乐谱。在那位作曲家正打算收拾收拾走人时,加特端着酒杯上去搭话。

  “克雷伯格先生,您弹奏的琴曲似乎有让人沉浸的魔力?”

  克雷伯格摘手套的动作顿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会被人搭讪,面对对方不加掩饰的夸奖,他的脸色好了很多。

  “谢谢,但我竟没听说过您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实是在实验室里学习乐曲吗?”

  加特怔了怔,他今天也算懂得了一个道理,面色愉快的人也有可能一张嘴怼的你搭不上话,但随即他发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事。

  “你认识我?”

  克雷伯格用眼神扫过他,轻哼了声道:“这里每一个人的档案我都有所了解。”

  他又指了指加特的衣服。

  “类似实验服的大衣,头上的黑框眼镜,还有……你在外面怎么还穿着这双没品的拖鞋?”

  “不得不说的是,您本身外貌上的特点真的很有辨识度。”

  加特眨了眨眼,在短短五秒内他感觉自己被没品两个字轮番轰炸了不下三次。

  克雷伯格显然不想陪他在这发愣到酒会散场,他将名片放到琴键上,转身便出了门。

  “下次再会,加特先生。”


  这就是加特对弗雷德里克的第一印象。

  高冷,不屑与人交流,毒舌,性格差,还有究竟是什么样的背景让这人阅读过两大家族聚会的宾客名单,还是档案的那种深度的文件。

  再后来,就没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了,在加特眼里,这场酒会大概就是一堆尸体在说话,其中还有个烦人的,D.M向他第n次抛出了橄榄枝鼓励他勇敢跳槽,下一个老板会更好。

  最后再他们举杯欢庆时加特就偷溜了出来,一出酒会的现场,他甚至觉得空气都清新许多。

  和死人说话果然会折寿。


  加特不停打着字,指尖敲过密码机每一个按键,这是他和推理先生交换情报的方式。

  【酒会上一个身份神秘的作曲家,背景似乎不简单,声称看过每一个宾客的档案,你查一查。】

  对方回复的很快,看来等他很久了。

  【是克雷伯格先生?】

  【怎么,认识?】

  【忘了告诉你了,他是我们的人,档案我给的,他似乎是尤利尔某个分支的外亲,比较好对内部下手。克雷伯格先生回来后说碰见个傻子,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

  这是加特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无语,合着他跟自己的队友互相怀疑了一整天,还被人家说没品了。

  推理在嘲笑了他十多分钟后终于聊起了正事,加特发誓对方但凡再多笑一秒钟他就立刻挂断。

  【D.M想让你跳槽,你就顺着他的意思去吧,这人阴德的。】

  加特抱着猫猫吸了吸,他低着头,冷不丁来了一句:“我衣品很糟糕吗?”

  回应他的只有猫咪的喵喵声。


  加特和克雷伯格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侦探社二楼的会客厅。

  推理站在桌前,他的两侧分别坐着克雷伯格和加特,克雷伯格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推理扭头去问加特要喝什么。

  加特听后直接一个坐起,开始翻他的手提包。

  “就等你这句话了。”

  克雷伯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拿出一个实验用的烧杯,加特指了指杯子说:“咖啡,这里,谢谢。”

  推理接过烧杯,顺手把克雷伯格惊掉的下巴按了回去。

  “别担心,他的习惯,不会中毒的。”


  跳过这些小插曲,三人也算是顺利坐在了同一张桌子旁,推理大概讲了一下他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和克雷伯格的任务,是收集尤利尔家族所有人的资料,而加特则是为梅洛笛工作。

  加特有些心不在焉,推理拍了拍他的肩。

  “灵犀那里……拜托你了。继续瞒下去吧。有空我回去看他,你们总归会有站在一起的那天。”

  加特也不回应他,只是默默的端起了咖啡。

  一切都结束后,推理将两人送了出去,在岔路口时,克雷伯格转身将他拦下。

  “上次的事,我向您道歉,为表歉意,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令人意外的是,加特摇了摇头。

  “我并不喜欢那种吵闹的场合,谢谢您,但是不必了。”

  克雷伯格冲他笑了笑,说了句那好吧。


  半小时后,冷着一张脸的加特站在克雷伯格家的门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

  克雷伯格摊了摊手,开始翻口袋里的钥匙。

  “您应该庆幸,这是我的私人公寓,而不是尤利尔庄园的大门。”

  “……那真是谢谢您的体贴。”

  克雷伯格穿过玄关,突然想起了什么,向加特伸出手。

  “干什么?”

  “你的烧杯。”


  克雷伯格边泡咖啡边说着什么,厨房的隔音太好他重复了三遍加特才听清。

  “推理说,为了互相照应,让你搬过来和我住,主要原因是他怕你劳累过度猝死了没人知道。”

  “你说什么?”

  “我说推理让你……”

  “停!”

  加特抬手示意他别往下说了,他自己则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眉心。

  “你不是尤利尔的人吗?我和你住他们不会怀疑?”

  克雷伯格静静看着他,盯得加特有些发毛。

  “上次酒会时,我们不是说过话吗?正好被人拍到了最近在造谣,我就顺水推舟的说我看上了你了,正在追求你,马上就要同居了。”

  加特:?

  果然,克雷伯格一笑准没好事。

  不得不说,克雷伯格总能给他带来一些让人惊掉下巴的消息。

  “那些人,还真是相信你的人格魅力。”

  克雷伯格不可置否的歪了歪头,面对这句报复性的话语不以为然。


  到最后,加特还是被迫同意搬了家,且从住在实验室变成了每天按时上下班,还必须是克雷伯格亲自接送。

  克雷伯格提着加特的手提包,而加特本人抱着猫咪走在前面,克雷伯格起了坏心思,快走两步凑到对方耳边吹气。

  “亲爱的,这附近可都是尤利尔的眼线,你不觉得我们应该亲密一点吗?”

  “……换个称呼,别恶心我。”

  加特不再睬他,径直回到车上,但耳后浮现出一层绯红,还是被眼尖的克雷伯格捕捉到了,他越过车窗看着加特逗猫,忽然想到一句话。

  个子不高,脾气不小。

  他笑着钻进车里当起了冤种司机。


  加特又在敲密码机,虽说他和克雷伯格住在一起确实方便行动,但和推理之间的联系方式还是一样的,主要是习惯了。

  克雷伯格推开门,浅黄色的灯光照在加特侧脸上,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自从同居后的这三个月以来,克雷伯格可算是见到了什么是社畜。

  “给,热水,家里没有咖啡了,凑合喝。”

  加特敷衍的点了点头,克雷伯格就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直到加特感觉到锁骨处被发尾蹭的有些痒,他才意识到克雷伯格贴的有多近,他一回头,唇与唇之间仅仅只差了几毫米。

  加特急忙又转了回来,轻咳几声后闻到了一股茉莉香味。

  “你洗头了?”

  “嗯,你的洗发水。”

  加特有些疑惑,但他不敢回头。

  “我怎么不记得我的洗发水是这个味道?”

  克雷伯格轻笑一声,指尖挑起加特的一缕发丝嗅了嗅。

  “因为你平时身上的苦咖味太重了,盖过了茉莉香。”

  气氛突然有些暧昧,加特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咚,咚,咚。

  克雷伯格忽然低头凑过去,被反应过来的加特用手指抵住,他只好无奈的抓起对方的手腕,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没关系,我等你的回复。”

  密码机的滴滴声不停响着,但加特无心再看推理的回复,他敷衍的回了句明天再说便躺回了床上。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开灯,加特回想起那双浅金色的眸子,似乎是比初次相见时多了一丝情绪和柔情。

  今夜无人入眠。


  那之后加特有意在躲着他,蹲在实验室里怎么叫也不出门。

  已经三天了,忍无可忍的克雷伯格去找人撬锁,一开门就看见加特混在一堆实验器具中央,戴着眼镜正在配置什么药剂,白猫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睡得四仰八叉,太过投入的某人完全没听见开门声。

  克雷伯格走上前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受了惊吓的加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抵在了实验室的墙上。

  “你躲了我三天,是打算死在这里吗?”

  看着对方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加特犯了怂,,没敢正面怼他。

  他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躲进这里的,他确实对克雷伯格有感情,但他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靠近他的人都会倒霉。

  比如灵犀,还有……母亲。


  “你先放开我。”

  加特尝试用力,但他通宵好几天自然挣不开对方的束缚。

  “如果你逃避问题的方式是躲起来用工作麻痹自己。”

  加特的下巴被掐出了两道红痕,随后他唇角处覆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他被人强吻了。

  “那不论多少次我都会把你揪出来,别想躲着我。”

  克雷伯格突然松了力道,手掌轻轻拂过对方的侧脸,将那半带不带的口罩摘了下去,浅灰与金瞳碰撞,那双眼睛里似乎装不下除了眼前人以外的任何事物了。

  “加特,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在今晚之前。”


  加特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放了又放,在他下定决心进去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他因为惯性直接扑进了那人怀里。

  “这大晚上的,居然还能碰到投怀送抱这种美事?”

  克雷伯格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耳中,加特转身想逃却被一把拽了回来。

  “跑什么?我以为你是来回答问题的。”

  克雷伯格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加特的唇角,似是在回忆下午时的吻。

  加特原地深呼吸几下,像是用了多大的决心。

  “……你看过我的档案,所以一定了解过我的一部分,但卧底的身份很不方便,我想你应该认识灵犀,我的挚友兼同事,还有我母亲……还有很多很多人。我不适合与别人产生关系,我会连累很多人,我甚至从不合群。”

  他说不下去了,克雷伯格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拥抱,才让他有勇气说完最后那句话。

  “我的意思是,我实在不适合被当做爱人。”

  “但你希望有爱能降临在你身上。”

  “……”

  “你说得对。”

  他当然渴望被爱,那是他从小遥不可及的东西,阴沟里的灰色老鼠见不得光。

  “那就接受我,加特。为我的追求画上句号,把我带进你的世界,让我了解你。”

  昏暗灯光下的拥吻实在令人心动。

  “别骗我。”

  落地钟的指针刚好指向12。


  午夜十二时。

  钟声响起,爱意滋生。


克雷伯格在日常中总是过保护的一方,加特坐在沙发上翻看药剂书,他抬起头克雷伯格正在厨房里煮粥。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加特基本上没在实验室留宿过,甚至没饿过一次肚子,充分体现了一个会做饭男友的重要性。

  “今天似乎要去见推理,你收拾收拾。”

  加特一拍脑袋,他把这事给忘了,他头发还保持着刚刚睡醒的杂乱。克雷伯格把小米粥端到茶几上,转身去拿梳子。

  “就知道你记不住事,先吃饭,让他多等一会。”

  已经在路上的推理先生重重打了个喷嚏,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被真相传染了感冒。


  “D.M那边没动静的话,就专心盯尤利尔吧。”

  推理放下文件,做了个最后总结,他看着对面举着文件认真阅读的两人不由得欣慰起来。

  加特慢慢倒在克雷伯格肩上,文件掉在地上,他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入了梦乡。

  推理:?

  克雷伯格有些尴尬的轻轻晃了晃把人晃醒,推理看着这一幕气愤的吱哇乱叫:“你不觉得他这样很不尊重我吗?你晃那么轻是在和他调情吗!”

  克雷伯格似乎是被问住了,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他确实是在和加特调情。

  不然就直接让他接着睡了。


  推理一脸震惊,他的视角再往下,加特醒来后下意识的去握克雷伯格的手。

  推理:被男桐吓晕。

  最后推理把这对狗情侣扔出了门,骂骂咧咧的表示真相没在家有两条狗还在秀他。

  克雷伯格笑了笑说:“我猜他再也不想把我们同时叫过来开会了。”

  加特接着他的话茬:“除非真相小姐在的时候?”

  克雷伯格用指关节刮了刮加特的鼻尖,牵起他的手。

  “走了亲爱的,回家给你做饭,晚上吃什么?”


  克雷伯格最近住在尤利尔庄园,据说是要讨论那种疯子药剂,加特对此表示了鄙夷。

  加特晚上照常通过密码机和推理聊天。

  【你最近离克雷伯格远一些,我们的眼线今天在尤利尔庄园里见到了他,他最近似乎在研究一种比之前那个药剂更疯狂的东西,克雷伯格是领头人,而且这个方案是他亲口提出来的,这和你的理论相违背。不是我不愿意信任他,毕竟你一定比我要更了解他,但是加特,永远不要无条件的相信谁。我现在在尤利尔庄园门口调查,等有消息了我们聊聊。】

  加特刚一启动密码机,就收到了一连串的信息,他有些蒙圈,而这些信息看日期都是两三天前的事了,克雷伯格离开公寓是在五天前。

  【推理?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哪?】

  三天,以推理的能力总不可能搞不定一个调查吧?

  加特忽然有些莫名的心慌,他刚准备出门,密码机传来了滴滴声。

  【我没事……只是有些费劲,我混进尤利尔庄园去调查,让人跟踪了克雷伯格两天,在他书房的柜子上发现了你的档案,你一个人的。抱歉,这些事不太方便面对面说,我最近不能在外边露面,只能以这种方式告诉你,克雷伯格的伯父是那种药剂的创始人,下一辈也只得了克雷伯格这一个直系亲属,所以他是那药剂名正言顺的继承者,你能懂吗?加特。】

  【他骗了我,骗我说他是不起眼的外亲旁支,我猜测他的目的是为了随时监控侦探社的行动,包括接近你,我这样说或许很伤人心,但这是事实,加特,他从一开始的酒会就盯上你了。】

  【加特?你在听吗?】

  ……


  密码机前的人早就没了影子,加特连个外套都没拿,甚至忘记了外面在下雨,走到半路又折回去取伞,直到站在尤利尔庄园门口,站在克雷伯格身前,他的思绪都是乱的。

  见到人后他憋在心里的话突然就问不出口了,如果克雷伯格真的是另有目的,那他多说一句就是变相的出卖推理,出卖侦探社。

  克雷伯格虽然不明白加特怎么大半夜的跑那么远过来找他,但看对方淋湿的发梢还是将人带进了自己房间,他接过加特喝了一半的热水抿了一口,然后随手取了块毛巾替对方擦头发。

  “弗雷德。”

  加特冷不丁出口。

  “嗯?”

  “你会骗我吗。”

  克雷伯格的动作顿了下,随后又笑了笑问:“怎么这么说?”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会骗我吗?”

  加特抬起头,想要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别多想,早点睡,明天我把你送回去。”

  克雷伯格近乎是逃跑的速度出了房间,加特看着关上的门,再回过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沉默的许久。

  “所以是会的,对不对?”


  克雷伯格靠在门框上不停喘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方才他可以直接回答不会,但他没有,他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这对自己不利,但对上那双浅灰色的,似是要将他看穿的眼睛,他一丁点谎话都捏造不出来,只能像个受惊的野兔一样落荒而逃。

  克雷伯格有预感,他要完蛋了。


  加特没等到第二天,他半夜趁着人都睡了,又自己悄悄原路返回,但当他站在公寓门口时,却没有勇气去开门。

  从推理打出克雷伯格有嫌疑开始,加特就已经认定了克雷伯格是个两面三刀的卧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揪着对方会不会骗他这件事不松口,或许他只是有些难过。

  他这种人,多年来的孤独过后好不容易爱上谁,但对方只是将他当做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媒介,可以提供情报的东西。

  加特蹲在楼道的墙边,走廊里的声控灯一闪一闪的显得有些阴森,但他也注意不到那些,他现在只是不敢再进这个门,不敢去面对自己,不敢面对那个满眼谎言的克雷伯格。

  突然间,他的记忆回放到了那年的酒会,隔着人群,他与那双浅金色的眼睛对望,在那时,他的心里就萌生出了心动的种子。

  或许他们不曾相识,结果会不会没那么难过。

  他真的感觉好累。


  加特走进尤利尔庄园的大厅时,克雷伯格背着光,站在楼梯上,静静的望着窗外的夜空,似乎是在这里等他很久了。

  “克雷伯格先生,我以为您不会想见我呢。”

  加特疏远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他们谁都没察觉到的一丝埋怨。克雷伯格转过身,他举了举双手,示意对方他并没有带枪。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你一定会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了解你。”

  克雷伯格一点点向楼下走去,每走一步身后巨大落地钟的指针便跳动一次。

  “可惜了,我却从没有了解过你,哪怕是一丁点。”

  “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性的接近我,想要从我这里获取更方便的情报和药剂制作进度,你利用我,骗我,甚至不惜搭上你自己。”

  “你骗我……”

  加特每说一句,就向前迈一步,直至他们贴的很近很近,像极了那天锁骨处轻蹭的浅灰色发梢,回头时擦过的轻吻。


  克雷伯格望着他的眼睛,忽然感觉一阵头晕,他咳嗽几声,咳出了血丝,克雷伯格不动声色的将衣袖往下拉了拉,盖住手心,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加特看见。

  “那杯热水,是吗?”

  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克雷伯格开口就能指出他究竟将药物下在了什么地方。

  克雷伯格回过头,看着加特紧皱起的眉头,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他有些诧异,语气也变得急促。

  “你没吃解药?”

  他冲上前抓起加特的手腕,不停的问,像是比他自己中毒还要急切。

  “解药呢?你为什么不吃解药?一颗解药而已,我不相信你配置不出来。”

  加特只是冲他笑笑,低头轻声呢喃着什么,但克雷伯格还是听清了。

  “我赢了。”


  午夜十二时。

  誓言封存,我们分离。






—End.






  我赢了,感情中的欺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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