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小姐

我的蓝摩尔,我的梦中蝶。

【德宿】海雾

♢D.M×宿醉

♢ooc私设预警


  “我在等雾,也在等你。”


—————————————


  秋季的伦敦有着落满金光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曾驻足,他们仿佛都忙着生活,海边的咸风卷着枫叶落入海底,萧萧的风声仿佛在控诉它的孤独。

  一抹能与这副场景融于一体的浅金色从远方踱步而来,宿醉蹲下身,拾起一片形状漂亮的落叶,他的指尖摩挲着叶边,有些扎手。

  身后的风迅速卷起,落叶被刮的到处都是,宿醉用手扒拉着飞到脸上的树叶,他感觉风没那么烈了,宿醉试着睁开眼,他抬起头,他身侧站着个人,正用自己的外套遮在前边替他挡风。男人冲他伸出了手,想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宿醉果断的回握过去,他起身搂住对方的腰,踮脚在他脸侧印下一个浅吻。

  “你看。”

  宿醉晃了晃手里的枫叶,干枯的叶脉和深黄色的叶边很漂亮,像是秋天的证明,他似乎很喜欢这片枫叶。

  “我捡的,好看吧?”

  宿醉话音刚落,一束花便被人塞进了他怀里,那是一束用落叶和桔梗扎成的花束,被泛黄的报纸包裹着。

  “送你的,这个可比你的叶子漂亮多了。”

  德希勾了勾唇,眼神盯着宿醉淡粉色的唇,他抬抬手,指腹插进浅金色的长发里,扣着对方的后颈,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唇边,愈演愈烈,直到加深了这个吻。

  “天凉了,亲爱的,我们回家吧?”


  宿醉窝在沙发里,嘴里叼个芒果干,一边啃一边摁着遥控器换台。德希从厨房出来后径直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热水袋。

  “给,虽然说是秋天,但终归风大,晚上又没阳光。”

  宿醉惦了惦鼓鼓的热水袋,有些烫手,他抓过德希伸来的手指,比他的手还要冰凉,宿醉有些不满的嘟囔到:“那你呢?到底是谁更怕冷啊。”

  德希顺势也坐到沙发上,拽了拽宿醉的胳膊把他甩到自己怀里,他绕个圈去握宿醉的手和他手里的热水袋。

  “没事,我有大号的暖水袋。”

  宿醉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在调戏自己的时候一片绯红爬上了耳尖,气不过的锤了德希一拳。

  “冻死吧你就,你活该!”

  德希调笑着攥住宿醉的手腕,捂着肚子装起来了:“好了好了,要被打死了,真的亲爱的。”

  电视机的暖光照在沙发上,窗外的风呼呼作响,房间里很温馨。


  “德希?你在这里吗?”

  宿醉敲了敲门,见没人回便推门走了进去,德希一抬头就看见手里端着盘小蛋糕嘴里还叼着一块饼干的宿醉在关门,他默默合上了电脑,故意端起杯子制造出一点声音,宿醉抬起头,见到了在找的人,把饼干拿了下来顺势过去坐到他腿上。

  “你在干什么呀?都没理我。”

  德希收紧了搭在对方腰间的手掌,转移话题的指了指那盘蛋糕。

  “你做的?”

  “不然呢?你还有几个给你做蛋糕的相好?”

  德希拿起勺子扒拉了下蛋糕上的奶油,有些不成型,似乎是没有完全打发,还有硬邦邦且戳不动的蛋糕胚。

  “嗯……我觉得我的相好似乎是想毒死我。”

  宿醉哼唧了几声,气不过的怼了回去:“那你别吃呗,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初学者的成果,你这所谓的绅士风度到底是哪个瞎子给传出去的?”

  德希都要被他这番无厘头的说辞逗笑了,最后还是端起盘子尝试了一下那块蛋糕。

  “还行吧,至少是甜的。”

  宿醉接过勺子也试了试,最后败在了挖不动的蛋糕胚上,索性从上层沾了点奶油送进嘴里。

  “……没打发够时间。”

  德希总指腹擦了擦对方唇角边的奶油,勾了勾唇。

  “没事,总归还是好吃的,你觉得呢?”


  “我准备……回法国一段时间。”

  宿醉撑着栏杆,一只手死死拽住帽沿,风太大了,他有些听不清对的在说什么。

  德希也不回答他,就静静的望着前方的海面,宿醉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伸手去抓德希的手臂,下一秒就被人摁进了怀里接吻,宿醉被吓了一跳,拽着帽子的手松了一下,长发被吹得四处飘散,冷风扑到脸上还是有些疼。

  宿醉推了推德希,见推不动,他就试着去迎合对方,但海风太大了,宿醉有些喘不过气,德希锢着他的腰,想逃也逃不了。

  就像分别前的最后一吻那样轰轰烈烈。


  宿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便没再看到他了,宿醉有些迷茫的坐在床沿上,眼神里似乎含着些许无助的情绪,他此时大约猜到了德希昨天在海边的那句话,一整个上午翻遍家里,只翻到了一封信。

  “也许是几个月,又或者是几年,但我相信我们还会重逢,法兰西的玫瑰同伦敦一样娇艳,我会将它带给你。

  ——D.M。”

  寥寥几笔,果断的将他们分离,甚至都没有一个电话号码。


  德希这人在伦敦没什么好友,宿醉只能试着去找夜来香,四舍五入也算是德希唯一关系密切些的人。

  夜来香有些局促的坐在对面,端起咖啡时还被烫到了舌头,呛的他直咳嗽,他伸出手将宿醉递来的纸巾推了回去。

  “虽然我们未曾见过面,但他倒是经常提起你。”

  夜来香冲他无奈的笑了笑,接着往下讲。

  “他猜到你会找到我这里,登机之前我确实接到了他的电话。”

  “多的我不方便透露,只能说是他的父亲上周刚刚去世,家里的事需要他去解决。”

  夜来香突然起身凑近,宿醉对这种没来由的靠近感到冒犯,但也只是皱了皱眉。

  “我没猜错的话,德希•梅洛笛从没告诉过你他的身世,他从哪里来,你们是在伦敦认识的,对吗?”

  “你压根不了解他,他这人最会的就是编谎话。”

  “如果你不了解他家里那群疯子,这事你最好别插手,也别再等。”

  “漫无目的的等待最是折磨人,谁又能知道他会不会活着回来?”

  夜来香抓着外套就起身出了咖啡厅的门,留宿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久久缓不过神。


  宿醉以前做过一段时间的作者,对文学类的东西爱的深沉,他有些时候会自顾自的写信,在周日散步时一股脑的塞进漂流瓶里。

  他表达思念的方式太奇怪了,没有剧烈的情感波动,就像从来不认识那个人一样生活下去。

  钢笔和信纸是思念的媒介,但思念这种东西,跨不过山海,到不了法兰西。


  又一年秋,伦敦街头的风还是那样冷,海风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同样也在等另一个人。

  宿醉撑着栏杆,将一封封信纸从瓶子里揪出来扔了出去,直到脚边的箱子只剩下了一个个空玻璃瓶,它们随风飘着,不知道会落在哪里,或许是海底,又或许是某个路人手中。

  宿醉伸出手,一片残缺的枫叶缓缓落在他掌心,叶子边缘不知被哪个贪吃虫啃食的不像样子。他抬起头,远处的海面似乎快要和深蓝色的天空融为一体,远处仿佛起了一层大雾,宿醉看不清路,风衣的绑带被吹个不听,大概是要下雨了。

  “……”

  枫叶碎在他手心里……

  枯叶的残片被风吹起,飘向了宿醉够不到的远方。

  “雾太大了,我快要看不清你的脸了。”


  宿醉顺着那条走过千百次的海边街道返回,他没再回头,或许三年的思念混着海风和雨云留在了原地。

  而他要离开了,将等待留于伦敦。

  潇洒肆意的红玫瑰从来都属于自由,哪怕是自己所深爱的。


  浅金色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一束深蓝色的玫瑰花束便出现在了路口,黑白色挑染的短发和同色系的黑色风衣衬的男人气质很好,他扶了扶黑边镜框,摘下一片落到肩膀上的枫叶。

  枫叶只有残缺的一半,参差不齐的边缘似乎是碎过的。

  德希抬头望了望深蓝色的天空,镜片上多了一滴透明的液体。

  ……下雨了。



  “那天的海风告诉我,我见不到法兰西的玫瑰了。”





—End.





最近在筹备德宿长篇,更的比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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